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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家五口惨丧命!1999年三明市“5·7”特大抢劫杀人案侦破始末

一家五口惨丧命!1999年三明市“5·7”特大抢劫杀人案侦破始末

时间: 2025-04-21 03:58:32 |   作者: 优发国际线上娱官网

  1999年5月7日一大早,福建省三明市的市民们便感到天气闷热,天气预报是25度,比昨天高了整整10度。距离三明国际旅游大酒店不到300米的农贸市场,卖猪肉、海鲜的摊贩们最忌讳这种闷热天。这样天气进的货必须赶在中午之前脱手,否则到了下午,变了味的货就是贴本也卖不出去。

  阿福是这一个市场里叫得响的海鲜摊主,一些宾馆、酒家长期都在他摊上批量进货。上述这家国际旅游大酒店是个体经营的,老板叫郑红星,每天都固定到阿福这里进海鲜。

  老板亲自来取货,已形成规律,每天都是上午9点到9点半来。可这一天到了中午,郑红星还未来取货,阿福很是焦急。他挂了郑老板的手机,连挂几次,都是关机。挂到郑老板的家,也没人接。又把电话挂到酒店,店里小姐回说她们也在找老板,并说从上午到现在都没见到他的影子。

  阿福觉得有些不对劲,带上摊上的海鲜送到这家大酒店,找到一个他认识的员工,把货送到厨房后,两人一起来到郑老板的家。

  郑家住在该市梅列区东安新村一套豪华的住宅里,阿福按了半天门铃,没有一点反应。他们了解郑老板家里雇有一个保姆,这会是吃中午饭时间,老板家里有两个孩子,一个在工作,一个13岁的女儿在读中学,他们不可能不在家呀?!两人多长了个心眼,一起来到郑家的后窗口,窗户半掩着,推开一看,只见郑老板四肢被捆绑在客厅的椅子上,嘴上贴着透明胶带……

  五分钟后,“110”巡警赶到现场,打开防盗门,看到的是5具尸体:郑老板在客厅,其妻在主卧室里,主卧室卫生间的浴缸里,躺着3具尸体——郑老板21岁的儿子和13岁的女儿及21岁的保姆林美玉。

  经现场勘验,5名死者均系被凶手用皮带、领带、秋裤勒脖颈直至窒息而亡。保姆林美玉死前被。每个死者嘴上都封着透明胶带。每个房间都被翻箱倒柜,室内一片狼藉。

  一家4口人加上保姆5人在一夜之间被杀害,案情重大!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当即向省公安厅刑警总队作了报告。几个小时后,刑警总队抽调精兵强将和技术人员一行6人赶赴现场。专案组也随即成立。

  凶手很狡猾,作案时显然都戴着手套一类防止留下指纹的物件。然而,再狡猾的凶手,作案时也会留下蛛丝马迹。侦查员经过认真、细致的搜查,终于在现场的干燥箱、户主的粮证及透明胶带上提取了犯罪分子遗留的指纹6枚。

  从现场防盗门完好无损来看,凶手显然是敲门而入的。由此推断,凶手与死者家人可能相识。兵分两路,侦破分两头走:一是查对指纹;一是密切监视死者生前使用的手机(因为现场不见死者贴身携带的手机,侦察员由此推断是被凶手抢走,根据经验,凶手拿走手机十有八九会派用场)。

  5月7日,专案组发现郑老板被抢走的手机“9021313”漫游在福州区域。三明市公安局俞副局长亲自带领专案组成员前往福州展开调查。

  在这同时,刑警总队犯罪信息中心将现场提取的6枚指纹进行自动识别系统检索比对,认定其中两枚系劳教人员陈铭钦所留。

  “9021313”手机在福州使用,说明凶手已逃离三明来到福州。然而,凶手很狡猾,在使用了两次后即关机不会再使用。根据掌握的线索,专案组在福州市郊城门一带做出详细的调查,找到“9021313”在福州联系的一个手机机主,经多方考虑,认为此人不具有正面接触的条件,为避免打草惊蛇,将他作为侦控对象。

  在指纹鉴定后,专案组到福州市公安局法制处调取了陈铭钦的劳教卷宗,得知陈铭钦,1978年出生,住福建省霞浦县南门外停车场,1994年在福州因盗窃被该市东街派出所抓获,送劳教所劳教两年六个月。

  专案组当即赶往霞浦县。但是,陈铭钦供述的南门停车场是个假地址。专案组没有气馁,他们在县公安局户籍科的协助下,调阅了全县包括所有乡镇几十万人口的户籍档案,查不到陈铭钦这个人。

  专案组根据劳教所卷宗里一张霞浦县某居委会出具的外出打工证明,找到了这个居委会。原来,这张证明是陈铭钦的姑夫帮他开的。陈铭钦是超生子,父母没为他报户口。他母亲是农村人,父亲是县里饮服公司职工。在他6岁时,父母离异,陈铭钦判给母亲;后来母亲病故,陈铭钦便辍学在社会上混。

  劳教解除后,他回老家住了几天,托姑丈为他开了一张外出打工证明,离开霞浦。两年中只回过一次家,与父亲和姑丈平时没有联系;但他父亲向专案组反映,陈铭钦有两个姐姐,一个在福州马尾的一家桑拿浴室当按,叫陈华,陈铭钦与这个姐姐经常联系。陈铭钦父亲还向专案组提供了陈华的手机号码。

  专案组通过这一线索,发现陈铭钦的落脚点在福州;并了解到他有一个女朋友,叫史金珠,在福州一家桑拿浴室当按。史金珠租了一套单元住宅,陈铭钦与她同居在一起。

  从他住处抽屉里,搜出了被害人郑老板的手机及郑老板夫妇的两部传呼机、一架照相机。陈铭钦向专案组坦白,他脖子上挂的一条一两多重的金项链,是从郑老板家的保险柜里拿的。但避重就轻,对杀人的事还支支吾吾,直挨到14日凌晨,在证据面前,才向专案组坦白了杀人的事实;并交代了3个同伙,一个叫陈家许,一个叫廖义荣,一个叫陈祖讳。3个同伙除陈祖讳回三明,其余2人此时正在某某桑拿城里洗桑拿过夜……

  策划这起案件始于当年4月中旬。陈铭钦、陈家许、廖义荣、陈祖讳4个人,除了陈祖讳在三明国际旅游大酒店当厨师外,其他3人都没有正当职业。

  4月18日,他们聚集在福州陈铭钦处,话题围绕着怎么样才可以发财。做生意,没本钱;找工作,又无一技之长。于是便打起了抢劫的主意。陈铭钦提议去抢有钱的老板,其他3个都同意。福州有钱的老板太多了,陈家许认为,随便在那个夜总会或桑拿盯上一个有小车、有“小蜜”的老板,收获决不会少……

  但是,陈铭钦坚决反对在福州作案,觉得自身在福州有案底,加上交了一个女朋友,要是在当地作案,难保不被当地警察盯上。

  一番策谋后,陈祖讳提出在三明下手,并把抢劫对象定位为他所在的国际旅游大酒店老板郑红星。

  这家大酒店系郑独资经营,他的财产估计有五百万。陈祖讳认为,到他家打劫,弄个二三十万绝对没问题。4人一合计,就这么定了下来。

  5月1日,4个人一起乘火车来到三明。为了弄清郑老板及家人的活动规律,陈祖讳在2日和3日两天,对郑红星的住宅进行了两次长达6个小时的踩点。了解到郑老板家有妻子、一个在保险公司工作的儿子和一个在读初中的女儿,还有一个保姆,共5个人。一家人生活很有规律,郑老板和老板娘每天上午9点左右到大酒店上班,郑老板先是到菜市场买下当日酒店厨房所需的食物,然后到大酒店一直上班到晚上9点左右才回家。白天只有保姆在家,两个孩子一个上班,一个上学。

  了解到这一些状况后,他们决定晚上动手,趁老板夫妻还没回家之前进入郑家,先制服他们的孩子和保姆,然后等郑老板夫妻回来,让他们交出钱来。

  为了确保行动计划万无一失,陈铭钦还亲自到郑住处作一次全面的踩点,最后定下5月6日晚上行动。

  为了作案,他们买了四双、一卷透明胶带、三把匕首。是用来套在手上防止留下指纹的。

  6日晚7时,四个人来到郑家的住宅楼下,由陈祖讳先上楼,以查水表为名,敲开了郑家的门,门是郑家保姆开的。陈祖讳进门后,立即向楼下同伙发出信号,3个同伙一涌而入,轻易地制服了在家的保姆和郑家13岁的女儿,并脱下她们的秋裤,把她们捆绑在卧室的椅子上。

  不久,郑家的儿子回来了,他们扯下他的领带,把他绑在卧室里,用透明胶带封住嘴巴以防喊叫。

  9点40分,郑红星夫妻双双回到家门口,郑妻在楼下的小卖部买面包,郑红星一人先上楼。他怎么也没想到,家里此刻有4个恶魔正等着他。他一进家门便被这4个恶魔抓住。他们扯下他的皮带,把他绑在客厅椅子上。不一会,郑妻回来也受到同样的遭遇……

  4个劫匪亮出匕首,威胁郑红星夫妻交出钱来。郑妻说家里没有现金,她身上有一本存折,里面有10500元,四人让郑妻说出存折密码,郑妻说了出来。他们见主卧室有一个保险柜,便要郑交出钥匙,打开一看,里面只有2000多元的现金、一条金项链、一对手镯和一架照相机。

  他们不相信郑红星这样的大款家里只有这么一点东西,便翻箱倒柜,折腾了半天,也没找出钱来。

  此刻已是午夜,陈祖讳提出离开郑家。陈铭钦认为郑红星认得陈祖讳,如不把他们杀了,警察一定很快会破案。于是,他提出杀人灭口。

  于是,这伙人便解下绑在被害人身上的秋裤、皮带和领带,一个个勒住脖颈,五个被害人便这样全被勒死。廖义荣在勒死保姆前还了她。

  做完这一切,已是凌晨两点。这伙歹徒并没有马上就走,而是打开被害人家里的冰箱,拿出啤酒和食物大吃一通,一直等到第二天上午8点才离开。

  之所以等到这时候才走,是为了去取存折上的钱,因为银行上午8点才开始营业。这伙歹徒离开时,抢走了被害人贴身携带的手机、传呼机及保险柜里的东西,然后来到银行,用密码取走了存折上的1万元,随即逃往福州。

  此案侦破后,警方公布了4名凶手的年龄,大家都惊愕。他们最大的23岁,廖义荣仅19岁。

  陈家许认为,他们杀人后窃取的只有1万多元现金和一部手机、两件首饰、一架照相机,4人一分,每人不过3000多元。他对预审的警察说,愿意把分得的赃款赔上,只要能放他出来就行。至于5条人命,认为不是他出的主意,他可以不负责任——-真是一个十足的法盲!

  陈祖讳在狱中反思的不是他的杀人行为,而是一个劲地懊悔不该提供郑红星作为他们这次的抢劫目标;他认为为了那么二三万元杀了5个人太不值得了。他说,他在作案时想到的不是害怕,而是一直在想郑红星这样的大老板家里怎么只有那么一点钱?他说,要知道他家只有那么一点钱,他才不建议把郑老板作为目标,而是另换一个,那样,至少能多弄些钱,也犯不着杀那么多人。

  廖义荣则认为,因自己比同伙多干了一件坏事——,可能刑期要多加两年。

  翻开这4名嫌疑犯的人生档案,我们正真看到了在他们成长过程中,一开始就走着邪道。

  4个人都出生在农村,都只上了小学,便辍学混迹于社会,且都好吃懒做。陈家许和廖义荣从农村来到福州后,赌博、盗窃无所不为;廖义荣经常在歌舞厅耍流氓滋事闹事,曾经为了坐台小姐争风吃醋,被黑道人物打得头破血流。在他们幼稚的心灵里,只有一个念头,就是弄钱,认为只有钱才能活得快活,活得潇洒。为了钱,他们气味相投走到一起,认识了陈铭钦。

  而陈铭钦这个人虽然年龄不大,走的却是一条发人深思的路。他是父母超计划生育的孩子;因为在他前面,父母生了两个女孩,父母封建意识浓厚,非要生个男孩传宗接代不可。本来他的降生会成为这个家庭的宝贝,但后来父母离异,他判给母亲,不幸的是不久母亲又患病死去,他这个超生的孩子就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。

  于是,没上完小学便开始在霞浦乡下四处流浪,并开始偷窃,从偷鸡摸狗到破门入室盗窃钱财,因为都是乡里乡亲,被抓获后大家都知道他的家庭状况,便仅仅教训一顿作罢。后来,一次偶然的机会,他来到福州。

  这是他第一次进城,也是他第一次发现城里与农村原来有如此之大的区别。那年他16岁,当天晚上,就在一个人少的小巷拐弯处,抢走一个女孩的挎包,得了几百元。之后,他便不断地出没在一些大街小巷,对单身女子下手,不但从她们身上抢,也到商店里偷。

  他被送到劳教所,劳教两年半。劳教期满后,陈铭钦没有回老家乡下,仍混迹于福州,继续干偷窃勾当。不久,他认识了一个桑拿按,与她同居。

  4个做梦都想发财的家伙相见恨晚,酒足饭饱之后,便策谋抢劫。用陈铭钦的话说,要干就干大的,小偷小摸发不了大财。于是,便有了“5·6”5条人命案。

  在这里,值得一提的是,在他们对郑红星一家下毒手时,被害人当时如果奋起反抗,歹徒的杀人计划就可能不会得逞。

  据陈祖讳交代,当时他们将被害人反绑手脚捆在椅子上,郑红星想反抗,绑在一边的23岁的儿子对老子说:“不要反抗,他们不过是要钱,把钱给他们就是了。”于是,郑红星便不再反抗。正因为这样,他们才胆大妄为,一口气杀了5个人。用廖义荣的话说,当时他们心里害怕,如果当时郑家5个人反抗,他们会退缩。就是在陈铭钦提出要杀人灭口时,他们还感到害怕,不敢动手。最后商量决定一个人要杀一个……在动手时,见郑家没人反抗,胆子便大了起来,勒死保姆以前,还了她。

  这起案子,对人们也是一个警醒。它告诉人们,对犯罪分子,决不能心慈手软,更不能存侥幸心理。当你面对不法分子的侵害时,一定要敢于与他们作斗争。要相信,邪不压正,只要敢于拿出勇气与之抗争,你就非常有可能在斗争中赢得胜利。

  古语有所谓“盗亦有道”,就是说老强盗在教小强盗行劫时,也教他们讲点道德:“止在劫财,不伤人命”。现今道德滑坡,这种强盗的道德也滑得无觅处了。劫匪们怕事主报案,一不做,二不休,简直倒行逆施,令人发指。在这样情况下,大到一个国家,小到一家一身,也应像抗日战争那样,抗战则存,屈服则亡。

  郑老板一家如果敢于抗争,敢于反击,结局就可能完全不同。当然反抗中还要讲究机智、策略,善于与歹徒周旋,乃至制造假象,迷惑敌人……以克敌制胜,冒点风险和牺牲,在所不惜。

  4个歹徒中,那个劳教过的陈铭钦是祸首,其余3人也能说先是交友不慎,结交了匪人,以至丢了性命。年轻人见面就熟,很喜欢交朋友,不能认为交朋友都不好。但要知道:朋友有益友、损友之分。

  交了损友,言不及义,“学好千日不足,学坏一朝有余”,损德折财,甚至像本案3个年轻人一样,沦为匪类,陪了性命的,在真实的生活中实屡见不鲜。

  年轻人切记要慎交友。关心他们健康成长的父母亲、其他监护人、亲友师长、青年团组织、单位或居民委员会的领导人,发现孩子交了狐朋狗友,要劝导他们疏远,想办法把他们隔开。这不是干涉自由,而是真正的关心爱护。